深度！新冠病毒疫情对非洲经济八大影响

Original 萌酥好望观察 2022-03-18

截止到北京时间3月6日中午，新冠病毒中国以外地区累计报告确诊17736例，其中非洲7个国家累计29例。和国内疫情已经基本得到控制相比，其他国家仍处于防控初期，而来自欧美的旅客也把病毒带到非洲大陆。

数据来源：百度

在过去的一个半月内，疫情给全球经济带来了显著影响，全球各大股市经历了“过山车”式的波动，与全球紧密相连的非洲经济也受到直接冲击。本文旨在抛砖引玉，探讨全球抗疫背景下非洲经济受到的影响。

影响一：“中-非”供应链被打乱，或引发企业“休克”和经济通胀

中国商品已经深深渗透到非洲市场，从2001年非洲总进口量的3%增加到2019年的19%。大约三分之二的非洲国家将中国列为最大的商品来源。

据中国海关统计，2019年1—6月我国对非洲出口额为528.6亿美元，好望观察估计19年对非出口或超过1000亿美元。但现在疫情阻碍了出口的增长。以浙江义乌为例：中国对非洲出口的7%来自义乌。但今天，义乌还在复工阶段。

南非和尼日利亚从中国采购最多，肯尼亚，坦桑尼亚，斯里兰卡和加纳可能从中国采购大量设备和机械。据尼日利亚《卫报》报道，尼国一些手机和电脑厂商价值超过1亿美元的硬件产品目前也滞留在中国。据了解，1月下旬赴中国采购的一些尼日利亚商人，因疫情无法经商或回国。尼日利亚电话及经销商产品协会（PAPDAN）主席Ifeanyi Akubue证实了这一点，他表示，大量货物卡在了中国，尤其是电话和电脑。

接受《卫报》采访的Akubue说，疫情对尼日利亚市场的影响是巨大的，因为供应商（OEM）都在中国，而且自病毒爆发以来没有供过货。“中国制造商已经停产，我们的库存正在消耗。太惨了，现在太乱，我们只能祈祷和谨慎，”他说。

一位名为Chukwu Alphonso的商家说，“货物和我小弟都滞留在中国！”

尼日利亚计算机及经销商协会(CAPDAN)主席Adeniyi Ojikutu说，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产品价格肯定会上涨，手机、电脑、芯片的价格将上涨高达75%！”。据他介绍，苹果、三星等品牌其实并没有受到影响，因为有些来自欧美，“但与中国直接相关的品牌，如Tecno、Infinix、Gionee等都感受到了冲击，我可以说很快价格会上涨。大家必须小心翼翼。”

Ladipo国际市场公关助理Ezekiel Ezekwo表示：“这影响了我们的销售，因为我们的员工不会再去中国了。“现在谁也不能进口，谁也不能汇款发货。我们的一些商户通常每个月都要出差去中国，但现在已经不能了。现在生意冷淡，人们因为疫情风险不想出差”。

尼日利亚汽车零部件和机械经销商协会（ASPAMDA）外贸和投资委员会秘书长奥科耶爵士（Sir Leo Okoye）表示，冠状病毒的影响对市场是毁灭性的。他说：“我们身处国际市场之中，疫情已经对我们的业务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外国人不再来经商了。部分零部件由于没有供应而价格涨到三倍！”“病毒爆发前到港的货物已经脱销。原定本月举行的汽车修理工人活动因疫情而取消。”他说：“我认为不会有替代品，因为中国工厂尚未充分开工。”

英国皮革和服装生产商Pittards埃塞业务总经理Tsenia Mekbib表示，疫情已经影响了公司的供应链。她说，它从天津的一家工厂进口线和包装材料，但该工厂自春节以来一直没有开工。“目前什么都没法做，在疫情过去之前，我们只能靠库存，“她补充说。“每个人都受到疫情直接或间接影响。我们严重依赖中国的物资。

供应链问题可能平时不明显，但在疫情这种背景下，凸显出非洲等新兴市场对中国供应链的极度依赖。为了减少对中国供应链的依赖，许多非洲企业认为南非、埃塞俄比亚、埃及等国应成为非洲工业区。因此，非洲须吸引中国对制造业投资，从而加强非洲自己的工业化水平、创造就业、实现技术转移，在非洲建立工业中心，作为非洲内部贸易的引擎。

在危机面前，在非中企和华人同胞可以更紧密地“报团取暖”和互通有无，另外疫情过去之后，可以考虑重点在当地投资建厂，通过“当地取材—当地生产—当地销售—当地服务”，逐步减少对大陆供应链的依赖，减少类似事件的影响，同时还可促进当地经济和就业。

影响二：国际油价下行和中国需求减弱冲击产油国经济

由于中国需求下跌，今年油价下跌明显，反映了冠状病毒爆发引起的经济活动放缓。花旗集团早前预测，在新冠病毒疫情出现后，布伦特原油（Brent Crude）价格可能跌至每桶47美元的低位，预计油价将进一步下跌。下图为最近12个月的国际原油价格走势：

数据来源：oilprice.com

据Bloomberg报道，尼日利亚4月份的出口计划大部分未售出，安哥拉4月份计划发货的约一半尚未找到买家。受疫情影响，西部非洲3月份的原油出口预计将下降三分之一。除了中国原油需求下降外，欧洲炼油利润率疲弱也抑制了采购。

新冠病毒减弱了其非洲最大贸易伙伴—中国—的需求，使油价下跌并促使IMF下调非洲最大经济体—尼日利亚—的增长预测，非洲资源依赖型经济体发展将放缓。二月中旬，IMF下调了对尼日利亚经济增长的预期，突显出非洲最大原油生产国在复苏和实现经济多样化方面面临的困难。

IMF把尼国增长预测从2.5%下调至2%。它说，尼日利亚需要进行一次重大的改革，以减少脆弱性，包括不断扩大的经常账户和预算赤字，这些赤字会危及经济。根据IMF的数据，石油仍然提供尼日利亚政府收入的一半以上和94%的外汇。今年油价低于尼国政府在2020年预算中预测的每桶57美元。

根据尼日利亚联邦总会计师办公室的声明，尼日利亚最近的原油账户超额余额（Excess Crude Account balance）为7181万美元，而外汇储备变动显示，尼国3月1日外汇储备为363.7亿美元，比年初的385.3亿美元减少了21.6亿美元。尼日利亚没有向中国出口太多石油，但伦敦经济学家John Ashbourne说“油价每下降10美元，尼日利亚每月出口收入损失约5亿美元”。

尼日利亚90%的出口依赖原油，但由于2016年原油价格暴跌，尼国经济一度陷入低迷。为了刺激的经济，穆罕默杜·布哈里总统迫使商业银行发放更多贷款。IMF表示担忧资产质量恶化，认为应重新审视贷款政策。

IMF对尼国央行1月份提高现金储备率的举措表示欢迎，还呼吁收紧货币政策以应对4年多来的通胀。今年1月份尼国居民消费价格增速加快至12.1%，为21个月来的最高水平。

石油市场的长期下跌将威胁到安哥拉的经济，总统João Lourenço期望价格平均保持在55美元/桶，以帮助安哥拉稳定公共财政。

“中国石油需求的下降，加上较低的国际油价，形成双重打击可能是对非洲经济体的一场“完美风暴”。”RenCap分析师Vikram Lopez说。

影响三：缺乏设备和贷款或致使基建停工

标准银行非洲和中东首席经济学家Razia Khan指出，随着人员流动受到限制，中国在非洲的基础设施项目面临中断风险。当然，中国新年期间，非洲大多数中国工人似乎都留在了非洲，很多企业也在当地招工。最大的问题是关键物资的供应链非常分散，使得关键组件，设备和机械难以采购，而且中国的交通枢纽和港口虽然在运营，但吞吐量较低，可能造成代价高昂的延误。

他说，本次疫情影响中国很多行业，并转移了政策性银行和商业银行的工作重心和注意力，而没了银行的贷款，很多中非交易/项目就缺少了资金来源。也就是说，中国在非洲的大部分努力是利用中国在基础设施、产能过剩部门和重工业方面的竞争优势，并进入快速增长的消费市场。很多这样的项目/工程/交易有赖于银行贷款的支持。

影响四：恐慌性抢购和投机倒把推高医疗物资价格

尼日利亚的口罩和洗手液已经成为热门商品，当地报纸TheCabal报道，拉各斯的多家药店提高了这些商品的价格，或者说已经缺货。许多人已经开始戴口罩，积极使用消毒液。一些居民指责药店假装缺货来牟取暴利。另一方面，一些药店坚持说，上周五开始需求猛增，库存已经售罄。详见好望观察的报道：

受新型冠状病毒影响，尼日利亚口罩、消毒剂货少价高！

有几家药店，正在以三倍的价格出售这些东西。在Ikeja的Smiles Pharmacy药房，一个原价50奈拉的口罩，上周四的价格是150奈拉。在拉各斯Idim地区，口罩价格是200奈拉。在IsheriOlofin的Juta Pharmacy药店，50个口罩的售价为7000奈拉，而之前的价格为700奈拉。另还有尼日利亚人在Instagram上买口罩，在莱基区，15000奈拉一个！

另据CNN报道，在美国，巨大的需求也导致价格暴涨。亚马逊电商平台上最畅销的口罩产品是100片装的通用型4533卫生防尘口罩，原本售价8美元，但Helium10说，最终价格上涨超过了200美元。

影响五：旅游经济和物流经济承受波动，失业问题困扰非洲年轻人

根据好望观察的：调研报告《如何看待和应对蔓延到非洲的新型冠状病毒》，旅游、物流等行业被认为受影响最大。

酒店业和旅游业受到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分别获得84、74票（共134人参与投票，多选）。以旅游业为重要GDP来源的国家恐怕今年会很难过，如肯尼亚、埃及、摩洛哥、卢旺达、南非等国。

据世界旅游及旅行理事会 (WTTC)报告，2018年肯旅游业创收约78.8亿美元，占GDP比重为8.8%，创造就业岗位110万个。数据显示，2018年全球游客在肯消费约15.7亿美元，占肯出口总额的15%；游客来源方面，前五位为美国（11%），英国（9%），印度（6%），中国（4%）和德国（4%），不幸的是，这五个国家都出现了病例。

肯尼亚是东部非洲重要的经济体和枢纽，很多跨国公司的东非总部设在肯尼亚首都内罗毕，联合国人居署与环境署的总部皆设在内罗毕，国际民航组织的非洲东部、南部办事处也在内罗毕，而肯尼亚的蒙巴萨市是东部非洲最重要的港口之一。每年有大量欧美游客和商务人士往返于内罗毕，所以存在非常高的病毒输入风险。肯尼亚年轻人的高失业率也是重大的经济社会风险。据肯尼亚《商业日报》近日报道，肯18至34岁青年人口约1370万，其中失业人口534万人，失业率近39%。

非洲物流业获得67票。一是无货可运，类似进口贸易面临的窘境；二是大量航班或航线被调整，扰乱了行业的节奏；三是关键运力（如埃塞航空）被优先用于医疗物资，其他物资得“靠边站”。

控制冠状病毒的工作打乱了供应链，中国工厂2月份的产量预计将大幅下降，给全球企业带来破坏性后果。据国际航运协会（ICS）估计，疫情将使航运业每周损失3.5亿美元的收入，全球贸易会减少至少35万箱货物。全球供应链继续受到影响，港口船舶检疫、船员更换以及确保海员和乘客健康等问题依然存在。

由于疫情会影响零件供应，尼日利亚的工厂担心机器故障和难以维修。尼国《卫报》了解到，由于对冠状病毒的恐惧，游轮、集装箱船、油轮和散货船等都不敢在中国港口停靠，因此前往中国的船只越来越少。航运研究公司Clarksons数据显示，商船已停止停靠，2月份港口停靠量估计下降30%，集装箱吞吐量估计下降20%至30%。

世界上10个最大的集装箱港口中有七个在中国，包括中国香港。世界上最大的集装箱航运公司，包括地中海航运公司（MSC）、AP Moller Maersk、马士基、CMA-CGM和香港OOCL，最近几周都取消了从亚洲到欧洲和北美的货运航线。这也使得亚洲国家进入尼日利亚港口的船只减少了。

作为非洲第一大经济体，尼日利亚失业情况令人担忧。2018年第三季度，失业人数(unemployment)为2090万，未充分就业者（underemployed）为1820万，综合这二者，失业率上升到43.3%。另关于尼日利亚青年失业问题，最新官方数据是，29.7%的青年失业，另有25.7%的青年就业不足，综合这二者，55.4%的尼国青年没有可靠工作。

可以想象，在石油经济、旅游经济、物流经济等非洲关键经济领域受到疫情冲击的情形下，大量失业或无可靠工作的年轻人，会成为社会很大的不稳定因素。一旦国家发生输入型病例，经济受到明显冲击，众多闲散青年在西方指使的媒体鼓动下，很容易形成针对中方的歧视、偏见的言行或社会事件。

疫情—经济—安全，环环相扣。在疫情过去、经济复苏之前，在非中企和华人切不可放松警惕，或许，主动引导当地社会舆论有助于减少当地的排华风险。

影响六：经济波动对高负债率国家影响更大

更糟糕的是，非洲各国主权债务可能会对它们不利。自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以来，在低利率时期，非洲各国政府目前已累积创纪录的债务水平。自2010年撒哈拉以南非洲的政府债务总额平均占GDP的20个百分点， 2019年则平均接近GDP的60%。

负债率较高的有：北部非洲的埃及、摩洛哥、突尼斯，西部非洲的安哥拉、加纳，塞拉利昂，东部非洲的埃塞尔比亚、肯尼亚，南部非洲的莫桑比克、南非、赞比亚、津巴布韦等。这些国家经济一旦受到疫情严重冲击，或发生偿债困难、评级下调等挑战，而货币汇率也会相应下滑。这是在上述国家投资或从事贸易的朋友应当留心的。

下表显示了截止到2018年底非洲各国政府的负债率（与该国GDP相比）：

数据来源：Trading Economics

对于非洲第一大经济体，尼日利亚当前虽然负债率相对较低，不过IMF说尼日利亚还急需提高石油以外的收入，以缩小不断扩大的财政赤字，降低消耗政府60%收入的偿债成本。根据Trading Economics模型分析，尼日利亚政府债务与GDP的比率预计到2020年底将达到25%，在2021年将达到26%左右。

影响七：中国需求下降，非洲自然资源出口中国减少

“中国是非洲自然资源的主要买方，由于新冠病毒导致中国经济引擎放缓，可能会对相当多的非洲国家产生深远影响，”伯克利研究集团新兴市场主席Harry Broadman说。

据中国海关统计，19年1—6月我国与非洲贸易额1018.6亿美元，其中我国自非洲进口490亿美元。

2月底，标准银行（Standard Bank）驻北京首席中国经济学家史蒂文斯（Jeremy Stevens）在谈到这次疫情对中国经济的影响时提到，中国第一季度经济增长或将放缓至4.5%，然后强劲反弹，然后趋于稳定。现在中国经济的产能可能在50%左右。与2003年非典疫情不同，当下，疫情恰逢中国经济向高质量增长的转变阶段，消费承压、制造业举步维艰、投资似乎无力反弹。就像2015年一样，随着中国的预期被下调，非洲国家可能在未来几周内看到下调。

史蒂文斯认为，如果中国经济在2020年增长4.5%——低于2019年的6.1%——整个全球经济将举步维艰，2020年仅会增长2.5%。不利的外部环境可能会导致撒哈拉以南非洲增长至少减少1.2个百分点。

自1月中旬以来，铜，石油和煤炭等关键商品的价格已经下降了20%，并且一些中国买家因为疫情的不可抗力推迟了海外订单。不幸的是，资源销售（和价格）在非洲国家财政收入中发挥着过大的作用。考虑到近一半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资源出口占出口总额的40%，而八个国家资源出口占出口的70%左右。

更糟糕的是，大约四分之一的中国（对非）贷款是以自然资源优惠的背书的。在这方面，安哥拉和赞比亚对中国的（以自然资源背书的）债务较多。疫情将进一步打击IMF定义为资源密集型的21个非洲国家，IMF去年10月份表示，这些国家的增长率约为2.5%。

非洲大陆的其他国家可能会受到更大的打击。根据麻省理工学院经济观察研究所的数据，2017年中国买家占南苏丹出口的95%和安哥拉的61%（以原油形式）；中国占厄立特里亚出口的58%，主要是锌和铜矿石；中国占刚果金出口的45%，主要是钴。安哥拉是继尼日利亚之后的非洲第二大石油生产国，与中国市场有着密切的联系，由于中国缺乏需求，一些原本应发往中国的货物卖到了别的地方。根据Renaissance Capital的数据，对中国的出口占安哥拉GDP的23%。

FirstQuantum是一家在非洲第二大金属生产国赞比亚运营的加拿大铜矿企业，他表示与中方企业的合作谈判因为疫情被推迟了。

中国消费者支出的下跌也将打击非洲细分行业出口。咨询公司Development Reimagined副总裁Leah Lynch表示：“这将对其他积极寻求向中国出口商品的非洲国家产生影响。”她说，受中国食品和饮料行业放缓影响，纳米比亚牛肉，卢旺达咖啡，肯尼亚鳄梨和南非柑橘等产品出口下降。

影响八：数字经济和数字人才重要性凸显

在好望观察的调研报告《如何看待和应对蔓延到非洲的新型冠状病毒》（共134人参与）中，在如何利用互联网应对疫情方面，大数据排名第一，获得103票，大多数受访者认为应利用手机和电信数据预测人群流动规律和疫情趋势。2014年埃博拉病毒爆发时期，Orange电信公司在塞内加尔向Flowminder（一个瑞典的非营利组织）移交了从150,000部手机里提取的匿名语音和短信信息，此后Flowminder根据这些信息绘制了该区域的典型人口迁移的详细地图。

除了能用大数据开展分析预测，短信、网站、公众号、微信群、whatsapp等工具可被高效地用于动态通报和在线沟通，让社会公众第一时间了解疫情走势。

不仅如此，数字经济的不少产品可以减少线下面对面接触的机会，本次新冠病毒和2003年非典疫情，都促使在线通信、在线泛娱乐、电商、数字支付等行业得到长足发展。同理，非洲当前蓬勃发展的金融科技、智能物流、通信网络、数据中心、云服务、B2B交易平台，在疫情催生的经济数字化转型趋势下，会以更快步伐前进。这些领域的龙头企业，无疑是值得投资或收购的标的。下图为非洲知名金融科技企业：

数字人才维护着对非洲经济至关重要的通信、银行、商业等数字系统。尼日利亚三角洲国家创新中心（DSHub）总干事Chris Uwaje说：“我建议整个信息通信技术产业生态，特别是银行和金融部门的金融技术部门，确保他们最能干的IT人力（包括软件和硬件）受到特别保护，不断检测健康状态。

“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如果他们倒下，很难在短时间内更换。别忘了，李文亮，这位34岁的中国医生—重要的技术人才—发现并“预警”了这起疫情，他已经去世。疫情可以给ICT部门带来重大打击”Uwaje强调。

八个国家最需要关注

医生、流行病学家、人口统计学家和公共卫生专家对旅行和疫情数据进行了分析，绘制了地图。他们在欧洲工商管理学院的专家监督下在索邦大学进行了研究，研究结果在medrxiv.org网站上公布，并提供了最有可能感染冠状病毒的国家以及最有能力抵御这一流行病的国家的名单。

在感染风险方面，埃及、阿尔及利亚和南非最为突出，由于第一批感染者极有可能通过航空旅行抵达非洲，因此风险最大。

这三个国家，特别是南非，是非洲卫生系统最健全的国家之一，可能是最有能力控制这一流行病的国家。尼日利亚和埃塞俄比亚的风险紧随其后，其次是摩洛哥、苏丹、安哥拉、坦桑尼亚、加纳和肯尼亚。

下图显示了最有能力抵御新冠病毒的国家

注：分数越高，抵御新冠病毒疫情能力越强

非洲最有能力抵御新冠病毒疫情的国家包括南非、埃及、突尼斯和摩洛哥，而最脆弱的国家包括索马里、乍得、中非共和国和毛里塔尼亚，不过这些国家虽然脆弱，但感染者去他们国家的几率也低。

结合上面这两张图，容易被感染且防御能力较低的八个非洲国家有：阿尔及利亚、尼日利亚、加纳、埃塞俄比亚、肯尼亚、乌干达、坦桑尼亚、安哥拉。

WHO最近表示，在非洲爆发的冠状病毒对非洲大陆的打击将比中国更大。比如说，经常用肥皂和水洗手是确保冠状病毒等传染病不传播的关键方法之一，然而英国WaterAid首席执行官蒂姆•温赖特（TimWainwright）表示，全球六分之一的医疗机构没有肥皂和水供医生、护士和病人洗手。WHO数据显示，只有42%的尼日利亚人能在自己家用水、肥皂和洗涤设施。

3月3日，南非总统西里尔·拉马福萨（Cyril Ramaphosa）在南非国家编辑论坛（Sanef）上表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传播对于外国投资和举办会议的影响最大。拉马福萨认为，南非正面临技术性衰退的发展威胁，无论是在制造业层面还是在贸易方面，电力负荷减载等都对国民经济产生负面影响，南非从各方面都没办法应对冠状病毒。南非经济在2019年第四季度萎缩了1.4％。论坛上，拉马福萨指出，由于南非几个地区遭受干旱，导致农业经历了近年来最大规模衰退…病情一旦蔓延南非，将对南非造成毁灭性的冲击。

据中新社报道，3月5日在南非发现首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确诊病例，患者是一名38岁南非男性，此前与妻子等共计10人一同前往意大利旅行。

中国是非洲经济复苏的关键

在好望观察的调研报告《如何看待和应对蔓延到非洲的新型冠状病毒》（共134人参与）中，“预计中国会大力支援非洲防控疫情，帮助非洲控制疫情”，获得59票，说明近半受访者认为中非关系大局不会被疫情影响，作为非洲商品的主要来源地，中国在复工后会逐步输出物资到非洲支援疫情防控。

2月28日，尼日利亚卫生部长埃哈尼尔表示尼国卫生部门也将采用中国提供的治疗方案，他与中国驻尼日利亚大使周平剑近期已2次会面，中方承诺将为尼日利亚防控新冠肺炎疫情提供一切力所能及的支持。

据《人民日报》报道，非盟多次表达对中国人民抗击疫情的支持，愿与中国加强合作。非盟理事会感谢中国政府支持非洲应对可能的新冠肺炎疫情，认为中国在抗疫中取得的具体经验对非洲有重要作用。会上，中国驻非盟使团团长刘豫锡表示，中方将继续…同非盟和世界卫生组织等机构加强防控合作，维护地区和全球公共卫生安全。

标准银行非洲和中东首席经济学家Razia Khan表示，一旦疫情得到控制，非洲可能会迅速反弹。他预计中国将出现V形复苏，从而将非洲经济拉出低谷。

好望观察认为，被疫情扰乱的中国产能和供应链在疫情受控之后会逐步复苏，马力全开地继续向全球输出医疗和生产生活物资，同时富有韧性的中国经济会继续拉动非洲对华出口，疫情给中非贸易投资带来的短暂波动终将过去。回复正轨之后，或许我们会有幸看到中方对非洲媒体舆论宣传的更加重视、非洲数字经济的飞跃发展，以及中方对非制造业的大力投资。

2021年，中非合作论坛第八届部长级会议将在塞内加尔召开。希望届时可以看到疫情的冲击“烟消云散”，在经历了“并肩抗疫”之后，中非合作更胜过往。

Reference:

Coronavirus Africa map: Which countries are most at risk? OlivierMarbot，theafricareport
IMF Cuts Nigerian Growth Forecast on Coronavirus Oil Impact，Alonso Soto，Bloomberg
Nigeria says it is ready and more thancapable of dealing with coronavirus, Stephanie Busari, CNN
How coronavirus outbreakthreatens Nigeria’s economy, Femi Adekoya, Adeyemi Adepetun, Sulaimon Salau, Benjamin Alade and Bankole Orimisan, The Guardian
Coronavirus: Africa braces for the economic impact of China slump, Eric Olander, theafricareport
African growth set to suffer as coronavirus outbreak cutsdemand, Neil Munshi, Joseph Cotterill, FT
Even Without a Case, Africa May Be a Big Victim ofCoronavirus, Alonso Soto, Bloomberg
Is youth unemployment in Nigeria ‘almost getting to 70%’?, africacheck
Millions of Barrels of Unsold West African Oil Are Piling Up, Bloomberg